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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城的老屋很多。而我的家乡通城县马港镇的老屋,虽不是规模最大的,却有着悠久的历史,流传着许多动人的故事。一代又一代家乡人怀揣着对先人祖辈的深深眷恋,对民俗民风的深厚情怀,精心呵护着老屋的一砖一瓦,让它们得以保存。
从石溪村的熊家大屋,到五斗村杨名洞的脚下屋、新屋场,途经保定关后转向相师村的大房屋,接着毛塅村的毛塅大屋、朱家大屋,然后再到高峰村的梅树冲屋。一路走来,每个老屋场的规模大小不相同,新旧程度不一样,历史故事各异,但都在我心中激起阵阵波澜。
老屋的建筑风格基本相似,从正大门进去往后延伸是老屋的主堂屋,有的三重四进,有的四重五进。每进之间设置有天井用以排水和采光。主堂屋的最顶端叫上堂屋,一般都供奉着祖宗的牌位。主堂屋是家族的活动中心,比较重大的活动和重要的仪式都在这里举行。从主堂屋往两边对称性扩展,建成众多厢房,是家庭成员的生活用房。这些不断扩展的厢房与主堂屋便形成了一个“丰”字形结构。从前往后延伸得越长、由内而外扩展得越宽,老屋的规模就越大。
老屋规模大小主要与三个因素有关,一个是家族的经济条件或者政治地位,大多数这样的老屋祖辈都曾有朝廷命官或者生意达人。那时“叶落归根”的思想浓厚,无论官位多高,谋事多远,他们都会在老家筹建住宅。第二个是与家庭人口数量,特别是与男丁的多少有关。房屋多,说明这个家族家境富裕,人丁兴旺。第三个是生活习惯,他们不喜欢分散而居,而偏好群集而聚。
石溪村熊家大屋修建于明朝天启年间(公元1621-1627年),有400余年历史。在大门上方,有醒目的“开楚遗风”四个大字。据说,这四个大字原是熊氏祖先楚文王熊赀题于郢市的城门上。天启年间,熊氏祖先拔英公被封为布下使司库吏,深得嘉宗皇帝器重,修建熊家大屋时获准可以建八字门头国字大门。拔英公便在大门上也书写了“开楚遗风”这四个大字。五斗村的上五斗屋虽然损毁严重,只剩残垣断壁,但是那块镌刻有“高林春永”四个字的牌匾还很庄重地摆放在主堂屋。据说也是御赐的。据说族中有人曾任过千总、都督。杨名洞的新屋场据说清朝时有人担任过府官。每说到此,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满满的自豪和骄傲。
走进这些古屋,我们可以看到古代建筑的不同风格,只见梁、柱、窗等很多地方都雕刻有图案,或龙凤狮虎各种动物,栩栩如生,或兰竹梅荷各种花草,惟妙惟肖。建筑的各个细节非常精致,墙砖表面光滑,轮廓清晰,色彩一致,缝隙细小而均匀,让人叹为观止。
现在,这些老屋大多数都是闲置的,它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和热闹,而成为一种文化,成了族人心中无法抹去的记忆,成为他们心中的一块丰碑,也成了牵动他们思乡情结的一种精神寄托。
即使那些与这老屋没有任何干系的人,也对老屋充满了浓厚兴趣,发出许多感叹,为什么呢?因为除了欣赏老屋的历史文化,更多的还是怀念那种一大家人和睦相处的家庭关系,怀念那种一大家人亲密无间的浓浓亲情。
(文图:王战强 赵光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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